至此,那卫国王的义子,子昭,此刻却倒下了,发正着高烧,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回忆起,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让他心里产生了很多的疑问,并没有谁,能来解开它。
之前,因为卫王,以及姑姑对自己的喜爱,自己对卫国,也是非常地忠心耿耿的,死心蹋地办事。
现在,姑姑就这么突然地,撒手而去了,这一件事,在整个卫国上下,却没有搅起一丝的涟漪,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何况,姑姑在生前,对待自己,真的是比亲生的还要亲,还要仔细。
而且,她临终,是把她的一生的心血结晶,那一个包袱,传给了我子昭的,还嘱咐好她的,诸多身后事,她的遗愿,要我一定要去帮她实现的。
后面最急迫的事,就是到三神山麓,去浇灌那一棵神树,去守护她的宝贝儿子,当然,还要经常去祭拜,位于悬崖峭壁之上的,她的悬棺。
自己发高烧的原因,就是之前那一天,因为自己日夜兼程,要从冰肌山麓,赶回卫国王城,要赶在卫紫儿生日那天之前,阻止她挖取心肝做药引。
生怕自己在赶回来之前,那个小丫头,就被挖了心肝,小小年纪,就殒命于一个,巫医神棍的所谓药方。
其实,自己历尽艰辛,冒着瓢泼大雨,冒着被闪电劈中的危险,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在奇岖不平的,原始森林密布的山道上,策马奔驰了一整夜,也就是为了姑姑,她的这一句嘱托:护那子妍的周全。
而自己,现在却发着高烧,滴米未进。
那一夜的暴雨,是自己自打娘胎里出来之后,见过的最大的暴雨,夹着春雷,夹带着冰雹,砸得自己的头上,身上,还看得见,到处都有青紫色的大包。
哎,最好躺在床上,这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的凌晨,自己是多么地担心,那子妍的性命啊。
自己经过整一夜的策马奔驰,到达王庭之后,按约定的布谷鸟叫声,来呼唤那子妍,来跟自己接头,可是,梗着脖子,叫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当时的心里,那是一个担心呐,莫非是,一大清早,她就已经被挖去心肝,去匹配那卫紫儿的药啦?
可能性不大呀!因为,之前自己与甘盘,就已经约定好营救方案,那就是,甘盘提前从冰肌山回到王庭,随机应变,去找一个万全的办法的,难道是那个甘盘,当时没有成功吗?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担心,还有焦虑,都是多余的。
因为那卫紫儿的药方,莫名其妙地,就少了一味主药,这一件事,只有他,我最敬爱的甘盘老师,才干得出来的。
这一下子可好了,没有了主药,那么,子妍的那一副药引子,那更是不起任何作用了,那自然,子妍的心肝,就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但是,我们这样做,对得起卫紫儿吗?尤其是那甘盘老师,他们两个人,是那么的相亲相爱,这样,岂不跟挖了他自己的心肝一样的痛吗?
“是我的自私,是我对不起甘盘老师!”子昭想着想着,不由得说出了声来。
“你在胡说什么呢?子昭?”可巧了,此时,甘盘正好找了过来,听见他自言自语的,连忙阻止他再说下去。
“哦,是甘盘老师呀,没啥事了,咱们不说,咱们不说。”子昭一笑,心里明白,此事不能走漏一丁点儿风声,绝对不能。
要不然,要牵涉多少人的身家性命的。
“我是来跟你辞行的。”甘盘接着把他的家世,一一跟子昭说出来,给子昭听,还有,如今卫国马上就要打起来的一场战事,以及前因后果。
“那你明天就动身吗?为何不多待几天?”子昭是真的舍不得。
“我已经与卫紫儿约定好了,我们家有私奔的传统,已经习惯了,所以,如今这种情况,只能赶快离开,要不,只怕会惹出来更多的麻烦。”甘盘似乎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