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去一趟虢国,看一看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那几个家伙,现在一定是很可笑吧?你想不想看笑话去?”子妍此时,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徒弟的脾气,笑着说道。
“看热闹去?好啊,好啊。我当然喜欢啦,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现在是什么苦瓜模样。”剑奴现在可解气啦。
师徒二人,就发动起来,那一张鬼翼卷,驾着它,从群山上空飞翔而过,所到之处,就好像一阵强风吹起,刮过之处,树木折腰,飞沙走石。
当师徒二人,经过三神山上空的时候,子妍赫然发现,那山谷里,尸横遍野,已经是血流成河。
原来是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血战。
子妍仔细地看过去,那战死沙场的,大多数的士兵的装束,好生眼熟,好像是大王爷的府上之人。
我的天呀,是卫国大王爷的人,怎么死得这么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师父,你说,我的命好不好?幸亏我预感到,那里一天也不能待了,提前从那里偷逃了出来。要不然,你看,下面河谷里的坝子上,我就会跟他们一样,横躺在那里了,你也就不会收到我,当徒弟了!”
此刻的剑奴,显然比之前抢到银子还高兴。这是他一生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要不然,即使是在强大的卫国,也说丧命就丧命了。
“嗯呐,你是幸运的,看着他们好惨啦。不久之前,我还看见他们,有说有笑,又吵又闹的,在勤勤恳恳地,排阵,列队,今天就命丧黄泉了。”子妍叹道,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血腥,但还是忍不住想吐。
师徒二人,落到那之前交接银子的地方。
此刻,虢国的人,卫国的人,连同自己的师父,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子妍第一时间,发出了布谷鸟的叫声。
那子昭竟然还在这里!他也立刻发回来了布谷鸟的叫声。
他还活着,还好好的,子妍高兴得不得了。
这一次,绝对不能让那虢国的人见到自己,因为子妍是随着卫国的二王爷,还有银子一起来的,又是最先与银子一起,从这里消失的。
徒弟呢?倒是可以进到那个寨子,去打听一下,现在的状况。
何况,那家伙正得意着,最想看他们笑话的,就是这个憨憨了。
“我不方便现身,就在这里等着你,你进去了解一下情况,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到这里会合即可。”子妍当起师父,就下起命令来了。
于是那徒儿,便大摇大摆地,走近寨子的大门,也不知他与那守卫,嘀咕了几句什么话,那人就乖乖地,放他进去了。
子妍又开始了布谷鸟叫,瞅着没有人的空地,向着子昭待的那个洞子靠近。
可是,到了洞口,看见有一根粗大的青铜链子,一圈又套一圈的,牢牢地锁着大门。
子妍试探了几次,确认子昭那布谷鸟的声音,就是从这个洞子里面,传出来的。
又是粗链子锁着门,这如何是好,凭着子妍单薄的小手,是根本不可能,把它掰开的。
她又绕着这洞子转了好几圈,一点儿其他的办法也没有。
一个时辰,马上就到了,还是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子妍无奈,先赶去与徒弟会合,再做打算。
那个徒弟,也的确是一个人才,他只溜达了一圈,就带来了十分丰富的信息。
“师父,你猜一猜,我们从这里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情况?”剑奴很得意地笑着,自己很快地,就探到了后续第一手资料。
“无非是,他们,卫国跟虞国打架呗,这有什么好笑的。”
“师父错了,他们两家,在你走的时候,并没有打架,他们都各自去追银子去了。”
“哈哈,那他们都追到什么地方去了?这真的是太有趣了。”
“听说是,虢国的军师,派人跟着卫国的人马,一路追去了。卫国的人,还以为银子是自己安排的,背后的高手截获了,已经成功得手了。还不慌不忙地,就任由虢国军师他们一路跟着,反正只是耗时间而已。”剑奴这一次,可是得意极了。
结果,卫国二王爷回到家里以后,左等右等之下,也不见高手回来复命,这才急了。
知道自己办砸了事情,人没有救回来,还损失了一大笔银子。
“原来,是那两拨高手们,都被我的神器迷了眼,找不着北了,哈哈。”剑奴狂笑起来,声音很大。
“破贼,原来是你在搞鬼。你还在这里得意忘形,原来是你得了渔翁之利,还不赶快把拿银子交出来!”不知军师在什么时候,已经带了一帮子人,早就把这两个人,团团包围了。
此刻的子妍后悔莫及,她哪里想得到,这个剑奴,今天这么反常地顺利,不是被人盯梢了,才是不正常。
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啊。
自己也是,太过于幼稚了。
“远远地就看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果不其然,原来是你们耍弄了大家,这一下,你们也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军师得意起来。
“都给我关起来,关到那个死牢里面去,再加上一条锁链。没有我的同意,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们。”
这一下可是完了,一旦进去了那个死牢,哪里还有出来的可能。
这虢国的死牢,在中原众多的方国之中,可是赫赫有名的,能够从那里直着出来的,微乎其微。
好在,刚才留了一个心眼,把剑奴的神器,藏在外面的隐秘之处,要不然,师徒两个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那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拿了棕绳,困了两个人,就押往那传说中的死牢而去。
七弯八拐的,又穿过了一扇山门,在一个院落里,停了下来。
两个人在这里,被扒了衣服,全身上上下下,被仔细地摸了一个遍。
那个胖子,故意的,双手不老实的,从上到下,把子妍细细的摩挲了一番。
子妍气呼呼的,不能平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遇到这一帮子畜生。
先忍着,忍!忍!把小命保住再说吧!
磨蹭了半天,还没有完事,那胖子,直接凑过来了他那肥胖的身躯。
子妍气坏了,虽然自己还小,却感觉得到,那个搜她身子的胖子,一开始就太不正经,当时就恨不得,一脚踢过去,但是,自己从小虽然就练功习武,在高大肥胖的胖子面前,还是弱得不行。
现在,却是要这如此这般欺负一个小孩子,小孩子也是不容许的。
“你不要乱动!”子妍气不过,大声吼道
“咿呀嗬,你还蛮有骨气的呢,我就摸了,你要怎么样?”那人斜魅地笑着。
剑奴见状,也气得不得了,用头直接的顶了过去,就把那个胖子,顶翻了,摔了个仰面八叉,倒在地上了。
哪知,那胖子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出来一颗牙齿,还有一嘴的血水,原来,他的大门牙被磕掉了。
“兄弟们,把这两个贱人,朝死里打,给我狠狠地打。”
随即就涌上来八九个人,围着他们两个,拳打脚踢地,也有人趁机摸那小丫头几下子。
剑奴也红了眼睛,管他是谁,踢就踢,把几个人,踢翻在地。
又一眼看到,一个矮个子,正抡起一根棒子,朝着师父打了过去。
这一棒子下去,她就肯定没有命在了。
混乱中,剑奴就向着她扑过去,护着她,结果正好,那根粗大的棒子,就落在了剑奴的右大腿上,顿时就血溅了四方。
子妍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人如此羞辱,还被人这样暴奏,没几下子,便七窍流血,连惊带怕,又遭捶打,一下子晕了过去。
黑暗之中,子妍醒了过来,却隐隐地看见,子昭,卫紫儿,还有自己的徒弟,都围在身边。
“我在做梦吗?明明刚才是在挨打呀。”子妍拼命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真实的现实。
“不是做梦,打已经捱完了。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太好了,终于醒了过来。
一群人欢呼起来。他们担心,子妍这么小,能挺得住今天,才会没有生命危险了。
子妍动一下,浑身上下就钻心地疼痛。
见到他们,就像见到亲人一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子昭连忙说:“你的左肋骨,已经断了一条,现在千万不要动弹,心情也不要太激动了,要是有什么闪失,断骨碰触到心脏,那可就麻烦了。先保命要紧 ,其他的日后再说。”
“师父莫动,我们正在想办法,我们是一定要救你的。”剑奴连忙说。
子妍看过去,那剑奴的右腿,好像明显地短了一截,那包着腿子的破布条上,还在滴着血。
“现在我们都是在死牢里面,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子昭说着,有一点沮丧。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现在是什么状况。”卫紫儿也说到,她明显的廋了,感觉少了一些娇滴滴。
“我进了虢国的寨子,听他们说,卫国大王爷,与那虞国的奎阳,还是按战书的约定,打过了。”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在大荒中原,不应战书,那就不叫军人,是要被笑掉大牙,抬不起头来的。”剑奴是军人出生,知道这里军队的风俗规矩。
“可是,我来的路上,看见三神山的战场上,躺有不少的卫军,不知最后结果是什么。”
“听寨子里的人说,是卫国战败了。”剑奴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爹爹,威风凛凛的卫国王,不可能打败仗。那一定是虢国的讹传。”卫紫儿一听,急了,觉得这事根本不可能。
“我觉得,这是有可能的。”子妍分析道。
“我的爹爹,为了我,也绝对不会打败仗,如果他打败了,那我怎么办,我宁愿去死,也绝不会嫁给那个混账的。”
“你凭着哪一条来判断,卫国有可能打败仗呢,师父?”剑奴觉得奇怪,难道师父是成神了吗?
“这个只是猜测,实际要等我们见到你的爹爹,以及大王爷,二王爷,以后,才能查清楚,情况以及原因。”子妍不想当着卫紫儿的面,猜测王的家事。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急着治疗这两个伤者,还要尽快地逃出这里去。”子昭分析。
可是,这里是死牢,还是一个大山洞,只有找到洞口,才有可能出去。
“那我现在就去寻找洞口,卫紫儿,你是药物专家,你负责寻找一下,附近的洞子里面,有没有可以替用的敷药。”子昭吩咐道。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对着剑奴说道,你要好好看护着子妍,她现在,最虚弱,一定要上心哟。
两个人走了,两个伤病,留在这里,好冷啊。
子妍回想着,当时混战中的一幕,子妍愤怒之中,真的想去咬掉,那个大胖子的耳朵鼻子,她曾经仔细地端详过他,发现他的右边耳朵上,多长出来一个肉球球,它像是一滴水珠,凝结成的一个带着把把的肉球。
记得他了,那个邪恶的大胖子,他日一旦有了机会,定当一雪今日之耻。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的大门,有链子哗啦哗啦的响声,子妍猜测,可能是送牢饭的来了,随着“咣”的一声响,真的进来一个人,是一个村姑模样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
看见她,子妍很高兴,跟自己差不多大小,说话可能要方便多了。
子妍正要与她搭话,见她的身后,又紧跟进来一个肥胖的身影,仔细一看,正是之前那个胖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惜,自己不能动弹。
子妍极力地,咬着牙,强压着心中升腾起来的怒火。
自己又不能动弹,徒弟的腿子又断了一条,双方要是再一次闹起来,两个人就真的没有命了。
村姑走了过来,果然把两只碗,一一摆放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然后,每一只碗里,放上一只面团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