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村姑,只拿眼睛盯着她,又看一看那面团,眼睛是不停地眨巴眨巴。
子妍会意,这里面是有信息。
后面的胖子,接着粗声粗气地说道:“你们两个,赶紧吃完这午饭。后面我自有安排。”
子妍拿起来,慢慢的咬着那一团面疙瘩,感觉到嘴里的面团里面,有什么东西,赶忙偏转过头去,以防被那胖子看见。
果然,子妍赶紧吐出来,一颗猪骨头,上面好像还刻着一行字。
来不及细看,赶紧把它藏到衣袖里面去。
“你们两个,赶紧地跟我来,我们的军师爷爷,现在就要训话了。”胖子斜着眼睛说道。
“大叔,这女娃伤得厉害,肋骨已经断了,不能动了。”村姑细声细语地说道。
“不行,两个都得必须去。师爷的话,谁敢违抗!违抗就得死。”胖子一脸的不屑。
又一步跨到子妍的旁边,大声地吼道:“装吧,你再给老子装,不再挨我一巴掌,你就会不知道爷爷姓郝。”说着就抬起右手,直接劈了过来。
子昭从旁边冲过来,一伸手,一个回手掏,那汉子就一个翻滚,甩倒在石洞子的墙壁旁。
“我跟你去,可以不?”子昭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肥胖的脑袋上。
那人还拿眼睛斜着瞪他。
“欺负女人,你算个人吗?欺负女孩子,你就是一只恶狗。”子昭气得,准备骂人,想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狠话来。
说着还不解恨,就一拳直挥打过去,那汉子的鼻孔,立马就流出血了。
子昭又抬起脚,准备踢下去。
“可以,可以。大爷饶命,大爷跟我去就行。”那汉子赶忙求饶。
子昭还是不依他,又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裤裆部位。
他哎呦一声,捂着那个地方,疼得直跳脚。
子昭气愤地说道:“你连一个小孩子都敢欺负,看我今天就踢废了你。”
那汉子心里明白,他说的就是,之前他借着搜身,欺负子妍的事情,现在一定是感到非常惧怕了,今天倒霉,算是碰到硬茬了。
再也不敢还手了。
子昭一不做,二不休,又腾空飞起来,一脚飞踢过去,这一次是,踢在他那个鼓凸出来的,又大又肥的大肚子上。
“砰”的一声脆响,子妍就看见那人的肠子,呼啦哗啦地,就溜了出来。
好肥的肠子呀!子妍看见那油光水滑的一堆,惊叹着!他一定是吃的山珍海味。
这人平时一定是,作威作福习惯了的,才这么霸道又白痴。
原来,那胖子只有蛮横的力气,却不见有一丝豪的武功在身。
子昭见状,连忙吩咐村姑道:“帮我搭一把手,把这一些杂碎,给他塞进肚皮里面去,然后,用布带子捆绑好了,让他陪着小姑娘一起疼一回,让他也尝一尝,被打坏的滋味。”
然后,把他拖到洞子的深处,放在那一边的石钟乳旁边,再用那洞门口,锁洞门用的青铜链子,把他与石钟乳一起,拷锁起来。
子妍见到那铜锁链,才知道,自己曾经找来过这个地方,到过这一个洞子的门口,对,就是那个。
“你不许去报告虢国的人,谁要是走漏了风声,就跟他是一样的下场。”子昭又转身过来,对着已经吓傻了的村姑说道。
子昭简单地清理了一下现场,跟那剑奴一起,去见虢国的军师。
子妍顿时,热泪盈眶,平生第一个人,为自己不要命地出气。
这一边,咱们说一说那甘盘。
甘盘的老娘,眼看着自己的独生子,都长到这么大了,还没有娶妻生子,而且,她知道他那宝贝,就只有一个念头,此生非卫紫儿不娶。
本来两个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甘家也是准备,在她满了十二岁后,就正式地去提亲。
可是,这半路上,杀出来一个虞国的奎阳,把整个世界,搅得沸沸扬扬的,乱了套。
他还鼓动虢国,大半夜的,去偷袭卫国的大王爷,以给他们造成一定的威胁,迫使卫国疲于应付。
奎阳最终的目的是,在三神山的约战之中,自己胜得相对轻松一些。
那一场半夜的偷袭,也真的是太热闹了。
先是虢国的两万士兵,衔枚疾走,到达卫国大王爷的演兵场前埋伏。
不幸的是,这深夜里的秘密行动,被在大路边,等待卫紫儿私奔的一家子发现了。
甘盘的老娘,不愧为楼兰国主的优秀后代,她悄悄地,在儿子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集结了一只千把人的小队伍。
这一些人中,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老爹,派来迎接女儿回楼兰,准备继位的,有一部分,是自己秘密驯养着的。
这千人的队伍,就是甘盘在途中看见的,第二波衔枚疾走的人马。
这一支队伍,直接埋伏在那虢国士兵的屁股后面,悄无声息地等待着,那卫国与虢国双方开战。
真的是,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面,虎视眈眈的,还有高手。
等到他们双方,打架打得正欢,打到高潮的时候,这一些精兵良将,直接就从虢国的背后,奇袭过去。
与卫国的士兵,来了一个前后夹击,真的是煎了一个,夹心的大烧饼子。
那虢国被夹在中间打,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半夜里是见了鬼了一样,于是,军心大乱,自然是很容易吃了败仗。
眼看那虢国的已经大势已去,甘盘妈妈一声令下,那一只千人的精卫部队,立马撤退。
因为,自己远在西域的老爹病危,千里迢迢,他们还要日夜兼程地赶路,要在限定的时间内,一定要赶到楼兰国,要不然,这老爹的国家,可能会被外人接收掳走。
那一些来自西域的军人,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在甘妈妈的正确决策之下,就把甘盘塞进了一辆,有盖布棚的马车,连夜奔西域那楼兰国而去。
甘盘不甘心就这样走了,纠缠着他的妈妈,说道:“我的妈呀,我就这样走了,还不知道那卫紫儿,现在的境况如何,我这样不辞而别,她会担心死的。”
“这还叫做,不辞而别吗?是她,没有来赴咱的约定,是她失约在先了呀。”甘妈反驳道。
“可是,她一定有她的苦衷的,我怎么能这样,抬脚就一走了之呢?那也太不男人了吧!”甘盘纠结得很。
“我也有我的苦衷呀,你想一想,你的外公,派来了上千人,不远万里,翻山越岭,不辞辛苦地过来,按照咱们事先的计划,如果,她有诚心,早就与她在那岔路口会合了,我么们在昨天,就应该直奔大漠而去了。”看来妈妈也气不过。
“可是,她并没有来,一定有苦衷的,我们就要急着走吗?这么急干什么?弄清楚了再走,也无妨呀。”甘盘更加着急,为卫紫儿辩解。
“我已经为她,耽误了大好时间,去偷袭了虢国的偷袭者,这虽然明面上看,是帮的大王爷,实际上是帮的你,你想,如果卫国打败仗了,那卫紫儿就输给那奎阳了,如果我帮卫国打胜了,那卫紫儿当然,永远就是你的了呀。”老妈这样说,也有道理。
“可是,你还是没有帮到他,因为,虞国的约战,是在明天呀,你早早地就留了,就是没有帮忙。”甘盘较起真来,也是谁也不听。
“我们已经因此耽误了一天一夜,按照楼兰国的规矩,这是绝对不可以的,我已经冒了天大的风险了,不可能再耽误了。”老妈不会让步。
“我们先回国,我那老爹那边,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前途命运,是不能再耽误了。我们安顿好我老爹那一边,你再回来找你的媳妇,我当然是全力的支持你的。”看到儿子如此情真意切,老妈的心,软了下来
甘盘与老娘一边唠着,一边郁闷着,还在担忧着,那明天的决战,到底谁会输。
在卫紫儿最需要自己安慰的时候,我却不在他的身边,自己感觉,有一万个对不起她。
怎么办?我要从车里跳下去吗?去找卫紫儿?还是先回到大漠?安顿好老妈的事,再来找她?
甘盘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马车里,竟然昏昏欲睡了。
朦胧之中,只听得前面一阵剧烈的轰响。
据前面来的报告,原来是,队伍经过一片大森林时,遭到了强人的埋伏。
这里是卫国王府。
那卫国的大王爷,与虞国的奎阳,在三神山如约而战。
这场战斗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卫国遭到惨败,卫国的大王爷,损失了一只眼睛,要不是那弥陀老君赶来,亲自去救一把,那大王爷,就铁定战死沙场了。
不但如此,那操练天狼八卦阵图的士兵,共有三万六千余人,也在那一场战斗中,几乎全部损失掉了。
大王爷的一生的心血,功亏一篑。
自此,他一蹶不振,整天沉溺与烟花柳巷之地,玩草斗虫,不再操心一个男人,一个王爷,应该操心的事情。
这样,因此惹恼了老卫王,可怜的大王爷,差一点因此战获死罪,要不是弥勒老君拼死维护,就差一点发配到岭南蛮荒之地去了。
那二王爷,因此迅速地得到了提升了,再卫国中,很快地代替了大王爷的位置。
他谋划多年的心血,终于在一张天狼八卦阵图上,实现了所想要的一切。
卫国遭此变故,是到底,就是因为卫紫儿。
此刻,卫国老王老泪纵横。自己一生,最挚爱的是卫紫儿的妈妈,而她的妈妈,因为生她,生不出来,只看了她一眼,就饮恨而去。
因为她是右脚先出来,四仰八叉的,卡住了,她的妈妈,撕开了自己,救出了孩子。
所以,自己特别地疼惜她。
都怪自己,没有把卫紫儿看管好,明明知道,那甘盘要回楼兰国去,也明明知道,甘盘要跟卫紫儿在一起的,自己就是不采取,更加安全的措施,还是让那死丫头,在半夜里,逃了出去。
那死丫头,深更半夜的,不辞而别,肯定是,跟着那甘盘私奔而去了。
现在卫国又战败了,那奎阳明天就要来要人,怎么办?给人吧?那是没有人可给。
不给人吧?不但江湖上的人,笑话咱们卫国,言而无信,嘲讽我老卫国败不起就别玩,而且,那一个小魔头奎阳,也不是好惹的主呀,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嗨,现在到底应该如何处理呢?
老卫王正在为卫紫儿的事头疼之时,真的是,怕啥就来啥。
侍卫来报,虞国接亲的人,已经走到半路上了,不要一个时辰,就会到达卫国王城。
那一向明白事理的子昭呢?他跑到哪儿去了?自己看重的义子,有事情的时候,怎么见不到人影呢?
哦,老王突然想起来了,那公主和少爷王子,子昭,是被虢国虏去了,拿银子去,都没有换回来不说,就连那银子,也不翼而飞了。
那么,他们拿银子,去虢国换的,那个公主和少爷,到底是卫紫儿,还是为草儿呢?不会是卫草儿吧?
少爷是子昭还是卫壳儿呢?
老卫王老了,也是越来越糊涂了。自己的几个孩子,记得糊涂了,最近对他的打击,也是太大了吧。
实在是搞不明白,最近怎么这么奇怪的事情,这么离奇的坏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是呀,自从那卫紫儿的姑姑,莫名其妙地死了,接着是卫草儿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然后是老大惹恼了虢国,与虢国在深更半夜打死架。
然后就是,甘盘带着卫紫儿逃走,这可恨的甘盘,平时看见大家,都是毕恭毕敬的,文质彬彬的,临到有事了,做的就不是人做的事。
然后就是,老大与虞国奎阳打架,自己信心百倍地约架,最后还打输了,还输得一踏糊涂。这也是太离奇了吧。
这老卫家,到底是触动了哪一个霉头了?
这老卫王越想越纠结,就越烦恼。
自己应该,从王的位置上,退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