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觉得又困又饿还口渴,可是看着眼前的鳄鱼和水牛,才是需要最先解决的问题。
“那鳄鱼拼了命要吃水牛腿,何不趁此机会,咱俩个赶紧作个鱼叉子,把它弄死!吃它不香吗?”
子妍看着那冷血动物,对卫紫儿说。
卫紫儿曾经听说过,那鳄鱼肉特别腥臭,但是,能否弄得到手,还是未知数呢。
两个人赶紧地用石头块,削尖了木棍,瞅准机会,向着它,一齐刺了过去。
可是它的皮太厚,坚如盔甲,这粗木棍子刺过去,一丁点儿作用也没有,好像只给它挠挠了一下痒痒。
“我们一定要杀死它,它的皮还可以用来做靴子呢!”说到穿着打扮,卫紫儿就兴奋了,立刻信心满满。
此刻,那个家伙才意识到了眼前的危险性,赶紧松开那牛的后腿,愤怒地扭过头来,张开大嘴巴,一下子就咬断了卫紫儿手中的棍子。
吓得她赶紧丢掉棍子,拔腿就跑。
子妍却翻过身,趁机一跃,骑到它的背上,使劲地抱着它。
那家伙被箍得喘不过气来,在地上乱翻乱滚,把子妍摔打得也喘不过气来。
同时它不停地朝着河岸水边挪动,它晓得,在水中,它才更加有优势。
可是,那河水都断流了。
它想甩开背上的她,她却拼命地勒着它的脖子。
它张开大嘴扭头来咬,尽管嘴很长很大,也总是咬不到后背上的她。
两个不分胜负,就这样僵持着。
眼看着夜色已经渐渐地深了,子妍也渐渐地没有了力气。
卫紫儿见子妍,如此辛苦,执着地坚持着,又折返回来。
手里又拿了一根尖头木棍,直接对着那大鱼的口中戳过去。
它不停地翻滚扑腾,让她怎么也戳不中要害之处,好几次还差一点伤到了子妍。
“赶紧往它的嘴里塞一些石头!”子妍喊道。
但是卫紫儿总也扔不进它的嘴巴里去,唉!这个卫娘娘!
“我勒紧它,你趁机横着棍子,让它咬!”
子妍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它脖子搂紧,那货立马疼得张开了大嘴,喘着粗气。
卫紫儿见状,直接把尖尖的木棍插进它的口舌之中。
因为子妍紧勒着脖子,此刻那货怎么也合不拢嘴巴了,任凭那尖棍子直直地刺进喉咙。
卫紫儿又趁机夹了一根,戳了进去。
不知道是堵住了气管,还是伤到了喉管。
渐渐地,它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不一会,就动弹不了。
子妍也已经是动弹不了,刚才耗费了太大的力气,她躺在地上,看见天上,有几颗星星闪耀着。
“不好了,那水牛已经被咬死了!”卫紫儿惊叫道。
子妍无奈起身去看,只见那水牛的身子旁边,流着一大滩血水。
原来它是被咬得太重,它的血已经流干了。
子妍四处观望,没有看见一处灯火,可以确定,这里就是无人的荒山野岭。
满满一牛车,不能行动的伤员,还有一个已经没有气息的车夫。
再就是这两个没有太大力气的女孩子。
“鱼肉有了!牛肉有了!”
子妍一想到,已经有吃的了,就强打起精神来,连忙给大家张罗晚餐。
好在那卫紫儿,虽然体弱娇贵,但是,剐肉烤肉这一些事,她还是可以做的。
那些伤员,只要还能吃得进去东西的,就有了活的希望。
可是,现在没有牛来拉车了,这满满一牛车的人,该怎么办呢?
况且,绝大多数人是重伤,自己不能动弹自理的。
在这荒野之地,太多的情况不明确,怎么才能安然地度过这个夜晚。
那河水断流了,能断多久?
能直接走过去吗?不会走了一段,突然又来大水了吧?
怎么恢复流水呢?
这全部是未知数。
走,今晚是不可能走了。更何况,现在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首先要把这一些伤员安置妥当,安然地度过今夜。
不然,遇到狼群或者其他的野兽,两个女人,加上一群重伤员,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这牛车,四面都没有象样的围栏,肯定是是不方便防御。
两个女人决定结伴去寻找一番,首先要找一个可靠的安身之所。
遗憾的是,转了一大圈,都没有什么可以来安身的,连一个可以做掩体的土坑都没有。
这近处四周都是荒坝,这平坝可能是那河流里的泥沙,长期冲积沉淀所成,所以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用来格挡的地形。
再往远处去,倒是有大山,但是那没有一点用处,它离咱们这牛车太远,伤员都不好搬动过去。
只好呆在这牛车上,听天由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