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依了你的,不过,你要记得,再也不要在这里面捣蛋生事了,无论是怎么折腾,你这一辈子,注定了岀不去的,记住了?”那红脸胖子说着,望着她,等待子妍的表态。
“嗯嗯呢。”她点头。
估计是他没有什么花样,再耍出来了。
很快地,一架木梯被搬了过来,他亲自去扶她走了下来。
接着,一群男人蜂拥而上,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你!没有一点信用哟,忽悠我下来,却如此这般对待我!”
子妍佯装非常生气,也不去挣扎,只是嘴上愤愤不平,任由他们去绑捆。
当然,少不了有人趁机摸她一把,子妍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子妍现在才知道,在这蛮荒之地,凭着一张嘴巴,跟他们空讲信用,一点用也没有,空讲善良,更是没有门儿。
但是,自己不是来打架的,即使是把他们全部都消灭了,也解决不了五年前的疑惑,同样的,也走出不去这个坝子。
她被推推搡搡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叫雀子的房间里。
“你,看着办吧!这个女的,给你抓来了,不过,再怎么搞,也不能伤了她的命,这里大家伙儿都等着她来生养娃子呢。”
那个胖子对着那个女人笑了。
一眼望过去,那个女人躺在床上,半撅着屁股,衣衫不整,后摆上面血迹斑斑。
她歪着嘴巴,直喊着“哎呦喂,疼死老娘了,无论是怎么样,都解不了我的这一天大的仇恨哟!”
“呵呵,美人,等我给你打磨一颗上好的绿松石珠子,如何?”那胖子笑道。
“绿松石?没有听错吧?果然是你,吞吃了那绿松石宝藏!”子妍听闻,内心惊喜,他终于露出来狐狸尾巴了。
“不行,我得要一双,而且要我自己去那放宝之处,挑了上好的,才依了你这一次。”那个女的撒娇着说。
“也可以,不过那得等到那下一个月圆之夜。”他顿了一下,又说道。
“不行!我等不及了,你不要找借口拖延,最后找借口不了了之。”那个女人叫嚣道。
看来,这红脸胖子,不是一个掌财之人,即使是巨额横财,他也会很快还给人家的,说不定,还会倒亏。
那么他会倒亏吗?又会如何亏到他那,西二村姥姥她家去呢?
子妍只顾想着自己的心思。
“就这样说定了!今天的这事,就了结了,我还要去那河对岸去。”那胖子急着脱身。
“不行,你一去那么久才回来,谁知道你又与哪个狐狸精搞在一起了?”
“你信不信?我捧着你,你就高高在上,我踩着你,你就是哈巴狗一条!收敛收敛,也不看清自己是什么货色!”
那个胖子显然是发怒起来了!
那个女人一下子,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呆了。
嘶声竭力地叫道“姓毕的,你不要有了年轻的,就想踢了我,想都莫想!”
那个叫雀子大概也没有预料到,之前处处让着她,把她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他,今日见到新人,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这怎么行!
“哼!你牛,牛你的妈去!看我啥也不给你,你才满意。”他一甩手,扬长而去!
子妍此刻知道了,那个红脸胖子,最终还是找到了去河对岸的路,那么,当年跟着他一起的十二弟,是不是也知道了那一条秘道,从而被他设计杀害了?
他现在就要去那里,哪里有路呀!那里不是一个秘境吗?
他又是怎么破解的?
而且现在子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叫雀子心中,抹不去的痛,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新来的我这个女人,无论是年纪,身段,容貌,都是属于上上乘,是她这个半老徐娘,怎么比,都比不上的。
就是这么残酷,吵也好,叫也好,都没有用。
更何况,她已经生过那么多了,身子亏损了不说,现今屁股又来生事,血流不止地。
谁见了谁怕,更不用说男人的那一口,如果带了血腥味,感觉到能有好味道吗?
现在不能再节外生枝了,自己得一心一意地,紧盯着那个胖子,看他到底是在对岸干什么。
于是,在对待那个女人上,不仅唯唯诺诺,言听计从,洗脸刷牙,洗脚擦腚,子妍都一一仔细地服侍到位。
叫雀子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原本受了那个丫头的气,好不容易找来那个死男人,来帮忙出出气,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反倒被他惹得更生气了。
“好!你不仁,莫怪我不义了!”她怒火攻心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个女人就在那里,反反复复地谩骂着,那个死男人。
反倒是忽视了子妍的存在。
这样又过了几天,叫雀子也不觉得子妍讨人厌了,相反的,很喜欢她那笨笨的傻傻的样子,更是享受她尽力贴心的侍候。
这就给了子妍发呆的机会。
子妍回想起,那个狗娃子,五年之前的一些事。
那一天,连自己五个人一起,去窥探那荒坝左面的暗河,在那魔音山脚,他神秘地失踪了一段时间,自从他重新出现之后,就时而疯癫,时而正常。
卫紫儿精通医药,这一次一定要她给诊断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真是奇怪,他绰号叫扁老壳,他的脑袋,真的是扁得出奇,从后面看,真的是像极了一只蜥蜴的脑袋。
而且,他的性格习性,动作,也不像正常的,健全的人,也真的像极了那蜥蜴。
如果他是一个异类,同时具备人类的头脑,那该是多么地可怕呀。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发生吧?
子妍回想起,自从认识他以来的点点滴滴。
那扁脑壳狗娃子,据鲁达达说的,他是一同在卫国边关当兵的战友,又因为护送卫紫儿回卫国,才跟着自己一行的。
看来,他也是认识子昭的,并且,自从卫紫儿从奎阳那里成功逃离,路过卫国边关之时开始,他就熟悉了子妍及其卫紫儿的一切。
这也就是说,是在燕家山时,他是被燕老头子抓了,与子昭一起,被送到了矿山上去炸石头而受伤的。
他是酒仙老头子的牛车,一起拉来的二十多个伤员中的一个,可以断定,与子妍一起来荒坝之前,他是在燕老头子的矿上炸矿石的。
细思极恐。
那么,从那卫国边关,到燕家山,再到燕老头子的矿山,到这荒坝,再到暗河里的魔音山里失踪,再到千寻洞里重新出现,这一路之上,这个人,似乎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呀。
现在要搞明白的有几点。
一是他重新出现以后,为什么精神失常,时好时坏。
二是他为什么在那千寻洞里与一只大鸟打架,而且打得你死我活的。
三是他为什么对暗河群里,那些纵横交错的山川河流,那么熟悉。
四是在那地缝裂开的傍晚,他为什么把自己跟鲁达达,往危险的地方带。
最重要的是,正是在那个地方,那泛着奇异色彩的石头,到底是什么宝贝?最后怎么样了?
五是,他为什么在黎渊之底出现?还斗过了黑熊,顺利地逃了回来?那个地方,能否有出去的路?他出去过没有?
六是,他与卫紫儿,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她现在是不是很安全?奇怪的是,他们两个,都对我避而不见?
这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自己,头疼欲裂。
“死丫头,快点来,给我翻身捶背!”她那个叫雀子,又在那儿叫了。
“轻了!哎呦喂,又重了!”那个女人横竖不舒服,子妍不想 惹事,耽误了自己的梳理思路的时间,就按她说的,说什么就做什么。
又过了两天,那个女人神秘地对子妍说:“我看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我们女人不能为难女人,而是要联合起来,好好地整治-下他这个无良男人。”女人愤愤地说,显然是她的怒火还未消。
“整谁呀,都不敢整呢。”子妍嚅嗫地说。
“还有谁呀,那个死鬼,姓毕的胖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