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早朝。
庆熙殿门口儿。
“殿下先去书房可好?”
“为何?”,太子爷眸色淡淡,不仔细看并无法看出跳动的火花。
柳卿卿瞪了他一眼,这男人的眸光一直盯着自己染血的宫装,岂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坏心地逗弄自己罢了。
她有些气哼哼地开口,“随你。”然后转身进了内室。
浑身的血腥味儿,让她难受地皱起眉头。
两辈子自己第一次杀人,手至今还是有些发抖。
方才在宣政殿上,自己不过也是强装着镇静罢了。
但凡自己气势弱了半分,根本震不住那群老古董,哪怕有一个人跳出来挑事儿,只怕就会像多米诺骨牌反应。
法不责众。
难不成太子爷能将他们都杀了?
所以方才在大殿上,自己也是豁出去了,明知道拿自己的清白说事儿,这男人会不高兴,但是也没办法。
只是令她惊讶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吩咐蝶衣备水,蒸腾着热气的浴汤已经被抬了上来,而那男人并未跟进来。
柳卿卿脱掉身上的血衣,泡在浴桶里舒服地叹了口气,她闭上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同走马观花地走过。
先是丞相府,再是兵部尚书府,如今襄王的在朝堂的势力已经逐渐瓦解。
但是一想到慕容复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抓到,连太子爷以慕容磊为诱饵他都没有中计,她心底隐隐不安。
还有那个金麟卫的侍卫长,她总觉得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何况有时候不经意看自己的眼神儿会让她觉得被冒犯,不舒服。
或许她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而这个细节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因为想的太过于入神,连门被打开又关上,蝶衣出去她都未曾发现。
莫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蝶衣你有没有发现那个金麟卫的侍卫长,并不像表面我们看到的那般简单?”
等了半天蝶衣并没有说话,却发现她给自己按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不得不说确实是挺舒服的,舒服到她竟然没有发现这并不是蝶衣的手。
直到太子爷脱光了衣服,也进了浴桶,溅起水花,她才惊叫出声。
“殿下,你流氓!”
纤白还沾染着水珠的胳膊,抵住太子爷健硕还散发着如玉光泽的胸肌。
瞧见小女人盯着自己胸口的眼神儿,极大地取悦了太子爷。
温热的水汽蒸腾的她脸颊酡红,那双平日里晶亮的杏眸,此时有些许迷醉,似是沾染春情的晨露,让人想狠狠采撷。
太子爷勾了勾唇,嗓音带着些许的醋味儿,“卿卿如今真是愈发的不乖了,不仅敢拿自己的清白说事儿,连沐浴的时候还敢想着别的男……”
太子爷的话还没说完,戛然而止,温热的小手儿,让他舒服的闷哼一声……
柳卿卿紧咬着唇瓣,脸红的能够滴血一般,下一瞬间松开了手,堵住了太子爷的嘴。
与其被这男人批一顿,然后再以自己不乖为借口将自己吃干抹净,还不如直接吃干抹净,还能少了一顿批。
她又不傻,反正今天这男人得安抚好了,要不然能跟她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