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感觉如何?”
马车内,华钦风闭眼坐着,眉头紧皱,额头不断出汗,谢玉竹看着他似乎非常不好受。
她坐在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不敢太靠近探查情况,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于是只能试探地问道:
“不然,你再吃一颗解毒丸?”
已经吃了两颗解毒丸。
为何没有效果?
她也是十分好奇,这催情毒药的药性。吃下第一颗解毒丸的时候明明已经压制住,怎么还会复发?
谢玉竹仔细瞧着华钦风脸上的表情,决定记下来,回去后研究一下解药。
或是顺便也研制一款催情毒药,也是很有挑战性的。
华钦风正努力压制心中的欲火,可谢玉竹却不停地挑战他的极限,此刻,除了不能视物,身上其他的器官都格外灵敏。
她轻轻一个挪近的动作,她的呼吸,都刺激着他的身体。
叫他浑身血脉膨张,更加不能静心。
谢玉竹无知无觉,见他不语,又好心问道:
“或是再念一念清心咒?”
华钦风的眉头皱得更深,表情痛苦。
谢玉竹不解:
“萧冰心下的催情药还挺厉害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买的,这种药一般药铺应该买不到吧?一般的大夫也不会开吧?在中都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不会是从西临带过来的吧?”
“以后去西临一定能找出不少的毒花毒草呢。”
她不断地念叨着,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此刻正在受着火一般的煎熬。
华钦风突然睁开了眼睛。
谢玉竹赶忙上前探看,关心道:“王爷,有没有好些,需要我做什么吗?”
脸色冷淡,双眼却发红,声音低沉:“谢玉竹,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吗?”
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自然点头应道:“知道,催情毒。”
双目强压着欲火,提高音量警告:“那你知道此刻与我在一起有多危险吗?”
看来是解毒丸起效果了,说话很正常。
谢玉竹放松下来,笑着说:“若不是我与你在一起,你才会更危险,不是吗?”
留下是为了给我解毒吗?
华钦风目光一颤。
“你……”紧紧咬住后槽牙。
“王爷要是忍不住了,总不能眼看着王爷毒发身亡,我可以为王爷解毒。”谢玉竹好心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手握拳头,五指深深陷进掌心,疼痛感令他保持着些许清醒。
“王爷想随便找个女人解毒吗?”谢玉竹不知他忍得有多辛苦,反而扬起笑脸。
“谢玉竹,你懂的可真多,这些是谁教你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
而眼中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似乎要喷薄而出。
“男女不就是那点事……”
谢玉竹的话还没说完,红唇就被紧紧贴住。
华钦风一手从她的后颈覆盖至脸颊,一手搂住她的腰靠近自己的胸膛,让她坐在双膝上,不能动弹。
没有反抗,她直接愣住了。
滚烫的,湿润的,带着华钦风身上独有的味道。
他的吻一开始是霸道的,见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应,怕吓坏了她,吻慢慢变得浅浅地,轻轻地。
然后,更加深入地探索。
搂在腰间的大掌也开始不断摩挲,探入衣裙下光滑的肌肤。
炽热的大掌灼烧着谢玉竹的身体,令她猛然一怔,双目睁大,身体不由地开始颤抖。
发觉怀里人的颤栗害怕,华钦风的理智在瞬间恢复,停下所有侵略性的动作,将她轻轻抱起放在原来坐的位置上。
他喘着气,声音沙哑:“现在知道怕了吗?”
谢玉竹似乎还未觉醒,愣愣地抬起头,面色潮红,嘴唇殷红,双目错愕又无知地盯着他看。
让他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又燃起了火焰。
闭上眼,低吼一声:“出去!”
谢玉竹终于回神,双手捂脸,害羞地冲了出去。
回到王府,华钦风直接进了耳房,用冷水浸泡身体。
谢玉竹洗漱好,独自在屋里坐了一会儿。
回想起刚才与华钦风的亲密接触,感觉很奇特,也没那么可怕。
既然决定要和他一起回西陲,夫妻该做的事迟早是要做的。
今日他中了毒,再忍着也是伤身。
谢玉竹在心里做好准备,可华钦风还是没有从耳房出来。
于是她便轻轻敲了耳房的门:“王爷,夜里寒凉,在冷水里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顿了顿,接着说:“我准备好了,我不怕了,你出来吧。”
屋内的华钦风缓缓抬起头,望着门后谢玉竹的身影良久,直到她离开,才慢慢起身,穿上里衣。
他来到正屋的时候,谢玉竹已经躺在床上。
以往,她也是这样躺在床上的,今夜,却不知为何,不敢靠近床榻。
他在桌前坐下,身子背对床榻,倒了杯茶,无意识地喝了两杯。
这时,谢玉竹弱弱问:“王爷,你身子不难受了吗?”
“谢玉竹,萧冰心见五弟没几面,相处的时间也屈指可数,可她却那么喜欢五弟,为什么?世上真有一见钟情吗?”
华钦风放下杯子,依旧背对着她,语气深沉,异常冷静。
谢玉竹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世界那么大,又有那么多的人,一见钟情当然有,但能在一起一辈子的,还是要在生活中磨合才能知道。一见钟情是开始,性格习性三观的贴合才是长久的未来。”
转过身,认真问道:“那你呢,谢玉竹,你有像萧冰心喜欢五弟一样喜欢过一个人吗?”
“什么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呢?”谢玉竹思忖了一会儿,她不信一见钟情,她更相信细水长流,日久生情。
反问道:“王爷觉得像萧四小姐这样直言表达就是喜欢吗?像她这样违抗父命就是喜欢?像她这样为了一个男人设计谋划就是喜欢?”
华钦风被问住了,不敢确定:“她说她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谢玉竹淡淡道:“那她这样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呢?一辈子很长,她却能如此简单地说一辈子。我做不到,我也不敢轻易做这样的承诺。”
华钦风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微妙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没有那样让你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