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手指收紧,眼神示意支走他们。
手中暗卫回答:“这边并无异常,不过有个黑影刚刚向二小姐院子闪过去了。”
二小姐!?那可是徐广海的“心尖子”,可是他最看重的女儿。
那两个暗卫不敢耽搁,直接朝徐明曦的朝辉院追去。
青阳见状也不多言,又是一掌,也是劈在他的后颈。
进入卧房,直接闪身到徐广海夫妻床前。
点了他俩的睡穴,让二人睡的更沉。
他一把扛起了杨氏,回头瞥了眼徐广海嘟囔道:“主子说,少不了你的,有你好看的。”
说罢担心那两个暗卫回来发现情况不对,出了卧房门口几个纵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次日清晨,杨氏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且有一种不安的悬空坠落感。
灼眼的光线刺得她的眼睛生痛。
吃力起身,忽然觉得重心不稳朝旁侧倾倒,眼疾手快抱住了身下支撑物,定睛一瞧:
她此刻竟然是在躺在一枝距离地面几丈高的树杈上!
身边还叉了几块腐肉。
树下也有些血肉淋淋的肉块,正引得几只野狼相互争抢残食。
杨氏瞪大双眼,用手捂着嘴巴不敢嚎叫出声,浑身战栗,盯着下方的野兽互相攀咬撕扯。
血淋淋的肉块残渣,拉丝的血液布满那白森森的尖牙。
杨氏的心简直都从胸腔里要跳出来了。
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做出声响被下方野兽发现。
但是,天不遂人愿,她还是被下方狼群发现了,它们盯着杨氏身边的腐肉。
涎水直流,一个接着一个朝树干上攀爬。
“啊!!!!!”杨氏见状挥舞着手臂,做驱赶状: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畜牲!”
只是她越是驱赶,底下的狼群似乎越是兴奋,每一只的眼睛里都好似散发着幽幽地绿光。
杨氏终于猜到它们的目的,一只胳膊圈抱着树枝,忍着刺鼻的恶心。一只胳膊费力地探够着最近树杈上的那块腐肉。
想要把它扔下去将狼群引开。
却无论如何也摸不到那块腥臭的腐肉。
内心几欲绝望。
京都内,青阳带着一队人马在未开张,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急驰而过,并高声喊到:“容王府剿匪,速开城门!”
手持令牌,展示给守城门的卫兵。
守城的卫兵自是认得容王令牌,也不敢多言,匆匆开了城门放他们离去。
“听说京都附近有山匪出没,抢了好些行商路人,容王这是要去剿匪吗!”
“嗨呦!太好了!总算可以踏实了,这些日子我都不敢出城呐!”
路过百姓议论纷纷,无不称赞秦越川为民除害。
青阳出了城门,就开始勒马,慢慢悠悠散起步来。
东瞅瞅,西瞧瞧。
明明昨日夜里是他将杨氏掳到这里来的,对于杨氏在何处被困,心里门清。
却还是假作不知,引得身后人马去了另一条道,严肃道:“我们先去去这边看看!”
身后之人自是听从他的命令,紧跟其后。
虽然他们也不了解为什么明明可以分散人马四处搜寻,更快找到目标。
而他们的首领却一定要选用如此费时又费力地搜索方法。
青阳是容王亲卫,定是得了容王指令。众人亦是不敢言。
终于,在林子里转了大半圈后,青阳这才踏上另一条小道,晃晃悠悠深入其中。
果不其然,老远就听见了杨氏凄惨惊恐的嘶喊声:“啊!!!滚开!!?你们这些畜牲!!!滚………离我远点!啊!!!!”
众人面面相觑。
青阳催马上前,假装关切道:“呦!杨夫人,您怎么在此?我们前来剿匪怎么遇到您了?”
杨氏听到有人前来,慌忙向发声的方向看去。
她认得那人,那是容王亲随之一,青阳。
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杨氏高呼:“救命!青阳侍卫!!救我!!”
青阳继续自说自话:“是土匪将您掳劫到此的吗?杨夫人?”
“什么土匪我不知道!先救我!”
杨氏顾不得疑惑好端端为什么提土匪,她此刻只想脱困。
“若不了解清楚,回去如何向王爷交代啊!您是土匪掳劫,那我们也好救您出去。”
“对对对,是土匪,快,快些救我!”
杨氏一口胡乱认下,涕泗横流的祈求道:“青阳侍卫,求你救我!”
青阳这才满意,做了几个手势。
身后的人马将狼群驱散,这才如拎母鸡一般扯着捏着鼻子杨氏的衣襟将她从树上带了下来。
杨氏自觉安全了,紧绷的神经“倏”地放松。
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青阳嫌恶的摆手示意,腾出一匹马,将杨氏如麻袋一样挂在马背上。
出了林子。
“将前几日收缴的山匪活口从别庄地牢带出来。正大光明扣押入城!”
前几日的匪徒,为了顾惜徐弦月的名声,并未即刻随他们入城。只偷偷藏在容王府附近的别庄地牢里看守。
如今这大好的借口,自是要“托杨氏的福”,风风光光入城领赏。
此刻的徐家已是人仰马翻,暗卫全部被迷晕。
大清早一睁眼,主母杨氏不知所踪。
翻遍了整个院子也找不到她的一丝痕迹。
徐广海大怒,拍着桌子咆哮道:“好好一个大活人!就一晚上的时间!哪里去了!
昨天夜里,竟是一人也未曾察觉吗!”
守着主院的四个暗卫跪在地上,以额贴地,认罪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被歹人人迷晕,才使夫人下落不明!”
昨夜那两个暗卫回来之后,便已经察觉不对劲。
发现余下的两人具是晕倒在地,这才大呼不妙:才反应过来是中了调虎离山的计谋。
将昏迷的二人弄醒,事已至此。四人为少担罪责,便串供,是有人将他们全部都迷晕。
这才使歹人得手。
“废物!都是废物!竟然无声无息!把当家主母弄丢了!
天大的笑话。如此消息传出去,将我徐府颜面立于何地!让我这个兵部尚书有何颜面立于朝廷!”
徐广海气的眼眸喷火,胡子乱颤,胸口也是剧烈起伏。
焦躁地不停在主院踱步。
思索着该往何处去寻,近期到底得罪了何人。
忽然,头脑一阵白光闪过,有个猜测自心底浮现。
突然,有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主院:“老爷!不好了!夫人!夫人被山匪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