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德尔在刚看到这一切的时候还有些懵,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不是说好了要将他留给我吗?
而另一边那位圣骑士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后,便转过头去凑到亚德尔耳畔,压低声音向其详细解说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情况大致如此,事出紧急,杰里科迫不得已才使出这般手段。要知道以他现今的状况,不用搜魂之法,恐怕连丝毫线索都难以留存,更别说帮他恢复记忆了,希望你别怪罪于他。”
听完事情经过,亚特尔立刻打起精神,只见他紧紧咬住牙关,双手死死握拳,说道:“我明白了,真是给杰里科先生添乱了。”
紧接着,他似乎在竭力克制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那么不知杰里科先生与这位骑士大人能否将此恶徒交予我处置?我恰好急需一具躯体用以开展实验。”
听到这话后,杰里科在心里不由得微微的摇了摇头,果然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这位年轻的苦修者没办法放下世俗的仇恨,哪怕圣光的洗礼也无法让他忘记这被灭族的仇恨。
罪人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付出代价,亚德尔的内心也不会安宁,圣光教会认为人的灵魂本质上是由光和记忆所组成,如果个人失去了光,他会堕落,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记忆,那个人就不再是他。
所以眼前的亚德尔和这一行人才想尽方法的让亚伯拉罕认罪,或者说是帮他恢复记忆。因为按照圣光的教育来说,拥有完整的记忆才能算得上是一个人。如果记忆缺失的话,他只能算做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与亚伯拉汉完全不同,仅仅只是继承了他身体的可怜人罢了,对于亚德尔这一位裁判庭唯一的苦修者来说,念头通达是他修行所最需要的。
然而,如果缺少这份豁达通透的心境,便难以在艰苦修行之路上再向前迈进一步。诚然,这种状况或许会随着时光流逝逐渐消逝,但如此一来,所需耗费的时间未免太过漫长。
况且,若要采取这般行动,亚德尔必定已在教会内部付出不小的代价,否则绝不可能有如此高级别的阵仗前来护卫他。其中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向那位典狱长施加压力。
“这当然没问题。只是相较于此,我更为担忧的是你啊,亚德尔医师。但愿你不要忘却圣光给予我们的教导。”
言罢,杰里科不禁心生懊悔,似乎正是由于圣光对于灵魂本质的诠释,才致使亚德尔与他们多生诸多事端。如今提及此事,岂不是自讨没趣?
果然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亚德尔身上的颤抖开始越发的明显,仿佛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回忆起了自己的亲人家族和自己所珍视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弱小无比的男人所毁灭的样子。
眼见于此那位圣骑士不由得再次做出无奈的神情,那位女牧师则是立马回避了这个场面,在这个时候任何可怜或者说做出怜悯的动作都只会让受害者的自尊心变得更加的难以接受。
那位圣骑士在内心中想着:“这种童年遭受过磨难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的人才会更加在意亲人,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插上嘴…毕竟我不是裁判庭的人,身为圣骑士团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派系。…倒是杰里科有些越界了。”
“不过这样的话才像他,这个认死理还经常说错话的人,看来就算是为了他,我也得帮忙宽慰两句了。”
眼见于此那位圣骑士对着杰里科使了个眼色,最后开口说:“亚德尔医师,您的遭遇我们都深表同情,同时这个恶棍是亚伯拉罕这一点也毋庸置疑,如果这一切能让您的内心稍微好受一些的话,那就是值得的。毕竟恶人的灵魂哪怕是再多千倍万倍,也比不上一个善人的灵魂。”
好的,以下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进行的扩写:
“善者宛如巍峨高山,而为恶者则如山中飘浮的细毛微尘,我们这些心怀信仰之人就像是在这座高山上辛勤清扫的人。”
“邪恶的尘埃或许永远无法彻底扫清,但善良的高山却永远不会被罪恶的尘土掩盖其璀璨光辉。”
紧接着,他的语调稍稍停顿了一下,这番言辞蕴含着高深的智慧和洞彻。与年轻气盛的杰里科相比,这位圣骑士已历经岁月沧桑、满头华发,他所言自然更具深意:“恶之浮尘实难尽除。因此,我们唯有竭尽全力,而更为关键的是,绝不能让我们内心的那座高山被恶之浮尘所遮蔽迷惑。”
这番话让杰里克心中顿生一些感悟,圣光之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解法,圣光之神或许本身并不纯善,然心怀光明之人自然有自己的道路。
这位名叫斯摩尔的老圣骑士将自己一生中最为宝贵的经验说了出来,这不仅仅是在给亚德尔听同时也是在给杰里科这位称得上是年轻的圣骑士听。
他希望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能够懂得他的这一番话所蕴含的含义就是复仇和除恶固然重要,但真正该在意的是守护那些美好的事物。
“倒是说的挺不错的…可你还是有些碍事了。”
与肉体上以及他人眼中的亚德尔不同的是,在内心中他只得一声冷笑,他非但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反而还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圣骑士有些碍事了。
他原本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还被仇恨蒙蔽这个表象来保住亚伯拉罕,可这位圣其实说出的这一番话若是自己没个什么感悟的话,反而有些违背了自己一直以来营造的天才以及通理人设。
“倒是有些难办了,按照之前营造的人设来讲,我在此时应该就地放下仇恨,然后给亚伯拉罕一个痛快…”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随后亚德尔就此沉默了下去。他的眼中仿佛不断的在闪烁着光芒,原本攥紧的拳头也仿佛慢慢的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