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的后腰磕在桌子上,疼得厉害。
叶烬明的理智几乎丧失,他满脑子都是阮月抛弃他的想法。
阮月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咔哒几声,精致的锁\/链已经毫不怜惜的锁住了她。
阮月抬眼“愤怒”道:“你放开!”
阮月内心祈祷:别放,再加两道锁,不,三道!!!
系统:……
【你再装!!!我举报,她明明超高兴的。】
叶烬明冷笑:“放过你?王妃何苦痴心妄想……”
阮月不再挣扎,暗自一笑:行了,老狗比没变心,测试完毕,他纯是装起来了。
一试探就露馅。
叶烬明并没有注意到阮月的小动作,他阴戾的气质铺散开来,一双凤眸挑起危险的弧度。
“你与我,此生难离。”
他低头,捏上阮月的下巴,吻的绵长。
她紧闭的牙关被人轻而易举的撬开,空气一点点的从肺部挤压出去。
叶烬明咬破了她的舌尖,腥甜的血腥味在二人唇舌间化开钻入彼此的鼻腔。
二人彼此互不相让,你咬的狠我就比你咬的更狠。
直到最后,阮月脱力不再反抗了。
亲亲亲,累死你,老狗比!
叶烬明用大拇指抹去自己唇瓣上的血珠,殷红沾上他的嘴角。
“还跑吗?”
二人靠的极近,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阮月甚至能看清他瞳孔中清晰映照着的自己。
她本来想说跑的。
但是当阮月感受到舌尖火辣的伤口时,心想算了,不口嗨了,目前来说跑是不可能跑的,没达到目的前都不可能跑的。
“后日便是祭天法事,上次叶淮安告诉你的事情怎么样了?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
阮月话锋一转,径直说起了正事。
叶烬明的神色一凝,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转移话题……
他起身,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摆被压出的褶子:“不足为惧。”
翌日。
沈玉淮得了令,天还没亮就已经站在了监察司门口。
“大人,请进。”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小缝,沈玉淮一颔首,就着夜色隐没了身形。
这是他第一次进监察司,有些惊叹于此处的阴冷竟然比大理寺更甚。
也是,监察司一日死多少人,大理寺一日才死多少人?
比不了。
监察司地形也比大理寺复杂,沈玉淮七拐八拐走了挺长时间。
带路的是个面容白皙,同样笑眯眯的年轻人。
柳青一侧身,映入沈玉淮眼帘的是一处昏暗的房间。
“沈大人请近,王爷在里面等您。”
沈玉淮推门,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
主位上坐着一个黑衣男人,他如墨般的长发此时一半用玉冠竖起,另一半随意的散落在肩头,桌子上只有一盏油灯,铺散着几张发黄的纸张。
叶烬明伸出苍白骨感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沈大人,请坐。”
沈玉淮不敢怠慢,盘腿坐下。
“关于王爷昨日送的密信,微臣已经查过了不夜天的进账流水,似乎和忘忧楼有关,另外就是您让微臣查的名叫叶出尘的人,他前些日子似乎见了什么宫中的人。”
叶烬明挑眉,他这个皇叔啊,果真是不老实。
上次在忘忧楼捣毁了他的机关,有必要这么记仇么?竟然携着皇后那群蠢货来害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活腻味了。
叶烬明与沈玉淮在屋子里商讨了许久,柳青守在门外,一点点的看着天边从黑的泛起鱼肚白,再到天光大亮。
今日是祭天法事,官员们不用上朝,反而是浣衣洁身,统一的随着成帝的仪仗队,去往那祭天法坛。
成帝早先对这位国师不是没有过怀疑,可不论他怎么查探和试验,都没有发现他到底是谁的人。
再加上他身体久而久之的渐渐垮了,只有吃了国师炼制的丹药才会好转,成帝早已经,将这位神通广大的仙人奉为救世主了。
而最让他摒弃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的就是国师在摘星塔上说的那句,要借太子与摄政王的命格,去给他这个皇帝延寿增福。
是问,国师若是他这三个儿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借着自己主子的命去给他祈福,谁都是惜命的。
“陛下,祭天大典快开始了。”
赵云昌身后的太监捧着繁杂冗余的吉服,还有一顶笨重的龙纹金冠。
在宫女小心翼翼的服侍下,成帝这才穿戴整齐。
“玉玺呢?”
赵云昌不敢怠慢,立刻将那九龙玉玺奉上。
“回陛下,自从您将玉玺放在这个锦盒中,老奴这几日日日夜夜守护,未曾有一人动过。”
成帝接过,看着上面完好无损的鲁班锁,满意的点点头。
此等锁极其复杂,是成帝请了天朝最厉害的工师制造的一种专用锁。
盒身很重,其内布满了机关毒针。
而那个工师死了,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如何将这传国玉玺从布满危险的锦盒里拿出来了。
“走吧。”
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祭天法坛的地方去了。
法坛已经摆好了刚杀的猪,羊等贡品,与此同时,还有一盆新鲜的人血。
国师身着青色道袍,浮尘雪白,长长的胡子随着高台的风飘起,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台阶下已经跪了许多官员。
皇帝力于高台之上,身旁是皇后。
邵贵妃于长公主并肩。
二人身后便是太子,太子妃。
以摄政王的地位,本应该站在皇帝左侧后方,但国师说考虑到他煞气过重,还是站在队伍最后方为好。
于是叶烬明心安理得的和阮月站在了一起。
阮月瞧着这场繁杂而声势浩大的祭天法事,又瞧了瞧身旁满不在意的人,不由得有些紧张。
咣——
咣——
咣——
几声大钟被人用力敲响,与此同时,祭坛下无数道士开始诵读经文。
福禄经文烧的整个祭坛上火光冲天,黑烟弥漫。
下一刻,人一般高的三柱清香被彻底点燃,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甚至呛的阮月有些头疼。
叶烬明立于原地,俊秀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裂痕出现,他似乎并不在意这场针对于他的泼天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