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气氛似乎是达到了高潮。
楼下的恩客突然间开始报价,最高的已经报到了十万两。
花嬷嬷收回思绪,激动地心跳骤然加速。
只见舞台上的美人儿,此刻只剩下贴身小裙。
堪堪裹住胸前两座高耸的山峰,还有后面挺翘的蜜臀。
那双纤长白嫩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扭动,三千及腰墨发铺散在腰际、胸前。
欲望。魅惑。奔腾。交织。
花嬷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连自己这对情~欲已然麻木的人,都觉得浑身发烫,难得有了些许异常感觉。
这姑娘不仅人美放的开,最重要的是太会拿捏男人的底线了。
饶是禁欲冷情的人都禁不住诱惑,何况这些精虫上脑,心跳只会跟着感觉走的渣男。
此刻她倒是想,好好感谢那没心肝儿的负心汉,给她这听月小筑送来了这极品美人。
甚至隐隐期待,这世间能多一些让美人心碎,看破红尘的负心人。
花嬷嬷看得实在是受不了,口干舌燥,最后扭着腰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宫辰傲出现在听雪小筑的时候,看见便是让他气到心肝脾肺肾都炸裂的画面。
他强压下胸腔内翻滚的腥甜。
下一瞬间,强大的内力将一楼正口吐芬芳的男人都震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叠罗汉一般,一阵接着一阵哀嚎。
而舞台上几乎没穿多少衣服的女人,已经被厚实的披风裹住,被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在一片眼花缭乱之中,芷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便觉得身间一暖,下一瞬,耳畔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李芷怡我看你是皮紧了。”
记忆中那张痞坏痞坏,偶尔还会带着些许邪魅的俊颜,此刻堪比锅底灰,芷怡吓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闭上眼睛,她觉得南宫狗贼能一巴掌拍死她。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感受到风从耳畔刮过,醉意稍退,芷怡迷茫地睁开眼,她才发现南宫辰傲拎着自己正在飞檐走壁。
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南宫辰傲浑身澎湃的怒意,还有过于激烈的心跳,她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襟,这高度摔下去她怕自己没死成但是半身不遂。
到了南宫丞相府邸。
南宫辰傲将人直接丢在自己的榻上。
披在她身上的披风散开,露出白的晃眼的柔嫩肌肤。
南宫辰傲疯了。
眼底的猩红更甚。
想到方才那些男人的眼神,他后悔方才没有将他们都弄死,或者眼珠子挖出来泡酒。
而这个死女人她怎么敢!
芷怡想拽条被子裹住自己,只是南宫辰傲根本不给她机会。
下一瞬间高大的身子便覆了上来。
火热带着汹涌怒意的唇,发了狠,落在在她的唇瓣、颈间、胸口。
“南宫辰傲你放开我好不好……”,芷怡疼的声音破碎,小脸儿发白,颤抖的肩膀如同无助的困兽。
察觉到微凉的大掌,触碰到自己隐秘的腿~心,她彻底崩溃,“南宫辰傲别让我恨你!”
女子带着颤音的嘶吼,让南宫辰傲的心底骤痛。
直到瞧见她胸口的那处还泛着粉的伤疤时,没了理智的男人才找回了些许理智。
撕裂一般的疼痛从心口处传来,然后蔓延至四肢百骸。
南宫辰傲几乎咬碎了牙根,才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他踉跄地从芷怡的身上下来,然后眨眼的功夫便飞出了房间。
酒意已经被疯批南宫辰傲吓没了,此刻芷怡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唇脂被人吞尽,她紧咬着唇瓣,颤抖着肩膀,裹着南宫辰傲的披风下了榻。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的披风,这般是没法子回将军府的,最后翻出了一件儿南宫辰傲的袍子,才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
只是还没等她迈出房间,便瞧见门口站了一尊门神。
手捧着玄铁剑,眼神冰冷,像自己羞辱了他媳妇儿一般的模样。
“影刃你、你怎么了?”
芷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的心虚,好像真偷了人家的媳妇儿,还被捉奸在床似的。
平日里冷冰冰,万年表情不变的影刃,紧抿着唇角儿,难得显示了他的怒意,话间尽是嘲讽。
“明远,不对现在应该称李姑娘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对我家相爷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我没心思,是南宫狗贼非要抓我来的,我要回将军府。”
说完越过影刃,芷怡拔腿就跑。
这么直白地问她一个姑娘家什么心思,影刃有病,南宫辰傲有病,整个丞相府都有病。
“你今天若是这般走了,再回来就是给他收尸。”
马上要跑出南宫辰傲院落的脚步骤然停住,芷怡攥着拳头转身,“你什么意思?”
丞相府的暗牢里,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燃着的油灯,四周的墙壁皆用软棉包裹。
隔着很远的距离,芷怡便能够听见房间里传来铁链挣的“噔噔”响的声音,还有男人因为忍不住疼痛发出的咆哮。
心不由地揪了起来。
方才影刃的话,让她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影刃说南宫辰傲身上的情毒并没有解。
情毒恰如其名,至情至性之毒。
解开情毒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便是与心爱之人,阴阳调和。
只是代价就是,至爱之人只剩下三年寿命,且每个月圆之夜,需要忍受割骨剜心之痛。
而南宫辰傲坚决不同意,用这种解毒方式,他宁愿自己忍着。
之所以找晴川来府邸,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些污七糟八的颜色画面,而是晴川会针灸,需要帮南宫辰傲施针,然后再进行药浴。
以曼陀罗之毒,以毒攻毒,期间需要泡足一个时辰,若是中途强行终止药浴,之前的治疗前功尽弃,毒气逆行侵入心脉。
今天南宫辰傲为了追他,不仅断了药浴,而且急火攻心,还用了内力。
影刃还说,今天他的毒若是不能解,世间便再无南宫辰傲。
世间再无南宫辰傲啊……
芷怡模糊的眼眶,看不清前方的路。
或许曾经还有别的法子救他,可是如今没有了,只剩下这一条路。
影刃问她,救还是不救?
她说不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而已。
当时她看见影刃眼底,那满是嘲讽的眼神还带着无尽的恨意。
全是替南宫辰傲的不值。
她知道影刃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只不过定然是南宫辰傲有话在前,他做了承诺罢了。
芷怡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看着手指头上沾染的晶莹泪珠,她轻笑了一声。
好像遇到南宫辰傲以后,她哭的次数,比两辈子加起来还要多。